很不錯啊!
他很棒啊!
因為上次有提到一支筆,上次沒帶來,這次有帶來,有筆差很多。
不是同一套。
超級《駭客任務》的。
不是,是 Vive。你可以打一趟拳,身體的軌跡會紀錄起來。
有啊!有花時間,我的運動器材在裡面。(笑)
對啊!藏私無益。
所以,對,我們非常有意識在增加Bus factor。像我現在快三個月飛一次到歐洲,我飛歐洲的時候,這邊全部都繼續,根本不需要我在才繼續,所以其實跟我的關係已經沒有很大了。
對,當然是這樣子,因為如果我們這個叫做「Bus factor」就叫做「公車數」,意思是有幾個人被公車撞死了,這個專案就做不下去?所以如果某個專案的Bus factor是3,就是說如果這個三個人坐同一班飛機,那個飛機摔掉,這個專案就消失了。
對。
如果教育部要提告的話——他們是不會啦!——不過如果他們要的話,是一次得罪四十方的人,就不會像Aaron一人承擔這個壓力。
他死後不到兩個禮拜,萌典就開始了,我等於是有一點為了想紀念他。我當時明確的想法是,如果要做就是要四十個人一起做,不是要我自己做,不是要葉平自己做,就變成像公民不服從。
所以當然我覺得Aaron的問題是,他太不想波及到別人,他律師費都自己出,他去下載的時候也不是呼朋引伴一起做,他是自己一個人去MIT接硬碟,所以所有的壓力都是他一個人承受,他受不了就自殺了。
求刑三十五年,然後被逼自殺,那個是滿慘的狀況。
像我昨天晚上才有一個Aaron Swartz的討論會,他把法院的判決書全部都公開,讓大家看到他們很多侵害隱私的這一件事...
對,他是被迫害的。
對,他覺得不要再造成痛苦。其實這個是有文本的,不需要我在這邊背書。
所以報仇這件事,他跟他的朋友討論了很久,說報仇決不是一件好事。他既不要報仇、也不要逃走的原因,就是因為對他來講,他死在哪裡都沒有差,第二個他不要再造成痛苦。
蘇格拉底說:「對別人造成傷害,你覺得是一件好事嗎?」他的朋友就說:「當然不是好事。」蘇格拉底說:「那別人對你傷害已經造成,這都是事實,你對別人再復仇都是額外的,你並沒有使世界上的痛苦量減少,你只是再增加它。」
那個很有錢的人說服他的方法是,大家都知道雅典政變,他們是暴政,確實後來處決他的人也馬上就被撤換、推翻。如果大家都知道這個政府是暴政,你不以暴制暴已經很好了,為什麼不跑?你就已經知道他是不公義的、整個雅典都知道他是不公義的。
對話錄裡面有一篇,他有一個很有錢的朋友一直說:「你怎麼不跑?你怎麼不越獄?你怎麼不去斯巴達?」然後蘇格拉底很明確地說:「其實生命對我來講沒什麼差別,我在這邊死、在那邊死,我年紀這麼老了,再多活三、四年有什麼意義?我是要作為貫徹我的原則而死,或我是要作為不貫徹我的原則,像小偷一樣逃走?」
所以就有一個被政變的,他們不能直接罰政變的那個人,就罰了他的老師蘇格拉底,蘇格拉底有一點代罪羔羊的感覺。
蘇格拉底當時是在民主派復辟,回來雅典,因為他們不能直接懲罰蘇格拉底的學生,因為他有豁免權,只能流放掉他,所以找了那個學生的老師,就是蘇格拉底,說蘇格拉底煽動年輕人,讓年輕人變成——我也不知道——覺醒公民吧!(笑)
其實我從小就是看他的這些對話長大的,所以我會覺得那本來就是在自然的活動空間,這是人活動的方法。
他一直是用這種私人的身分在介入政治,他不是去議會、不是去他們的市民議會,而是在一般人的市場上、廣場上,甚至我們在這邊叫夜市、小吃攤,去進行他的活動。
雅典當時很流行政治演說,然後投票,看誰要去當大將軍之類的,但蘇格拉底不想參加,他雖然有參加伯羅奔尼撒大戰之類的,但他是用一個私人的身分來參加,他在廣場上隨便抓到誰就開始在那邊聊天,也不一定在哪一個廣場,在雅典或者是在斯巴達。
因為蘇格拉底就是這樣,他不隸屬於城邦。
就像是蘇格拉底的概念。
對啊!
我大概十年多前有去過北京、二十年前也去過北京,四川、西藏都有去過。
中國有來邀,其實很多中國朋友邀我去。
目前好像沒有。當然北韓主動來邀我的機率,其實不是很大...
我在二十個城市辦過黑客松,其中只有兩個是臺灣的城市,所以其實我沒有特別挑啦!真的。
你知道我在巴黎也做一樣的事情,我到巴黎也投票進參與式預算...
這你要定義一下。
等到我能夠發展到社會化情感,大概十一歲、十二歲的時候,我已經在德國了,所以並沒有形成具體土地情感帶來的結構。
但我剛剛講的那些人的目標不是我,是比我大二十或三十歲的人,所以我看的時候是用一種理智的方法,像是去理解另一個文明。
像蔡志忠的目標讀者就是我,所以我看他的漫畫會滿有感覺的。
但我看那一些的時候,我覺得我太小了,因為我大概七歲或八歲,我缺少足夠社會化的狀態,去覺得李敖寫的、尉天聰寫的,或陳映真寫的... 他們寫的目標不是我,你知道我的意思嗎?
所以你要說臺灣,那個是最臺灣的部分吧!以那個年代來講。
所以像鄉土文學論戰,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看了,但好像陳映真的《人間》我就沒有看過,後來是看他的小說來補上。
對,對,都在那邊。
但都是收在一個抽屜裡面,因為當時還沒有解嚴。
或者是鄭南榕辦的一些雜誌,或者是許信良的《選舉萬歲》。
不是散文。(笑)
另外,我小時候還會看《文星》,你知道《文星》吧!是那一輩的吧?
因為我都是看我爸、媽書櫃裡的書長大的,我爸的啟蒙其實是看古希臘哲學,所以其實我小時候看的中文書很多都是柏拉圖《對話錄》這一類的,本來就不在臺灣文化裡面,是在很外面的東西。
這真的很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