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覺得都還好,我覺得地球在一個還好的狀態。
可是那個焦慮的尺度是幾個小時,解決就沒事了。
我是一直在等Linode的信,但他們的網管大概是快半夜才寄到,反正我們就半夜把它修好了。
可是那個本來就要修。
對啊!
不睡也要把它修好,凌晨一點多睡著。
像是EtherCalc要是沒修好,我是會睡不著的。(笑)
對啊!我今天想做的都做完了,睡前該push的都push上去。
沒有。我每天都覺得今日事今日畢,我如果睡覺起不來也無所謂這樣子。
就是這十年而已嗎?那我可以說 Let’s wait and see,然後我們十年之後就還是坐在這裡。(笑)
從這個角度來看,我並不排斥大家把我當作一個通道,通往文明裡的其他地方來使用,因為其實我們作知識的人,就是把自己放在這樣的位置上。
我覺得這種感覺也沒有錯,因為畢竟我不管現在回答你什麼,它其實是後面——大概五千到七千年以來,看你怎麼算——人類文明的匯聚,所以我只是一個中空的管道,然後我講的其實也都是這五千到七千年來到今天的東西。
其實以前有一種人專門當這個「神諭(Oracle)」,坐在德爾菲神廟裡面,就有一點接近那種感覺,可是畢竟還是一個通道(channel),其實是雅典娜在回答、是阿波羅在回答。
在此之前,我就是一個人類,我希望大家把我當成一個人。
當然也有可能,以後不一定只是人類,也有可能會變成和機器結合之類的,但我們還沒有走到那一步。
當神看沒有好處。
我現在還是一個人,還是希望別人把我當人看。(笑)
下一個是我希望自己什麼標籤?
對,所以就是說我是覺得還好,它就是一個形容詞。
就像在《三國志·蜀書》裡面講的是張裕,可是我們現在不是很記得張裕這個人。
我是覺得還好,它並沒有特別褒義或貶義,當時有這個字出現的時候,它的意思只是說這個人的才能不錯,這樣子而已,而且當時也沒有社會地位的意思。
我想一下,呃… 其實「天才」這個字是很後來才有的字,它不是一個定義明確的詞,我記得好像是到《三國志》那時候才出現吧!大概西元200年左右。
我要先處理哪一個?
這其實是三個問題。(笑)
當然,因為我們第一天是張善政(Simon)作結束的keynote,第二天就會是新政府的朋友,其實有一個舊政府、新政府在零時政府交接的意思。
但是像日本來的柴田重臣,或者是現在在上海的Clay Shirky,北歐也來了很多人,他們是跟我們在比較平衡的位置,他們有自己適合的的一套文化做法、我們也有一套適合文化的做法,我們做得程度差不多。我們有很多可以彼此學習,或者我們這邊做了,他們就不用重新做,反過來也是一樣的,所以在這邊是同等的。
像這次有緬甸,有印尼等南亞國家,像奈比多也來了,他們確實是在跟臺灣學,他們知道我們有「太陽花」、「監票者聯盟」、「割闌尾」這些東西,他們很想要,所以來學,這確實是有。
其實還好,沒有特別獨特,像現在g0v的年會我們有十五國的講者,十五國裡面大概有一半比臺灣先開始做、有一半比臺灣後開始。
對。
其實我們人活著,都是自動在扮演這個角色。是你決定不跟某些人說話,一直到你喪失這個能力,你可以用的聯繫減少了。一個人只要不要自覺去削弱聯繫,自然就會變成這樣子。
所以,其實在化學上這個東西叫「觸媒(catalyst)」,因為你在化學反應結束之後,觸媒是不更動的,觸媒就繼續,比較像這樣子。
Connector並沒有要自身傳播的東西,他要的只是把左邊的東西翻譯成右邊的東西,右邊的東西翻譯成左邊聽得懂、介紹他們認識,然後我就去別的地方了。
聯繫者的意思,就是我左邊有一個社群、右邊有一個社群,這兩個社群間本來說不上話、本來不認識或甚至本來有芥蒂。
Connector,聯繫者。
沒有特定的設定,我剛剛只是在解釋那個數據的意思。
但以這種每一個部分都有的最基本開放,現在確實是最好的。
那個是最基本的一些資料,比如像橋梁、地圖或是投開票紀錄之類的,其實比較像是有水、有電的程度,並沒有要求更高的品質。
以前最早拉法葉那個時候,他們只有貴族或者是家裡非常衣食無憂才能做實驗、寫論文,現在是任何人都可以做,就是那個基數變大了,其他並沒有什麼差別。
對我來講,我沒有覺得說,它到了這個世代有突然間的改變。最多只是說,你進入這個社群的門檻降低了:你進入科學社群、創作社群的門檻降低了,所以這個社群的人變多,但是我覺得其他並沒有太大的差別。
但我知道的是說,這個沒有斷過的東西,從啟蒙到現在已經很久了,然後它的重要性是一直在的。
所以我其實不太知道——因為我畢竟也沒有在十八世紀生活過——我不知道十八世紀比起二十一世紀孰者重要,所以真的很難回答。
我覺得「開放」這個東西從西方啟蒙時期,就是現代文明的標記。我們說「publish or perish」,就是你不發表你就消失了,在全世界都是這樣子的。
我不覺得只對「現在」重要。
因為我們拋棄掉著作權的意思,就是誰都可以用來繼續創作。
我不是在公部門協作。我是在跟柯華葳協作、在跟蔡玉玲協作。
這樣講,就是大家都在同樣的空間,是用這樣的方式協作。
就像你一樣,你來這個空間參與,跟空間裡所有人一樣自我介紹。你並不是這裡的記者,這裡並不是你的攝影棚。
我並沒有跟公部門協作,是柯華葳來萌典松、是蔡玉玲來g0v黑客松,是他們放棄公人的身份,願意進入私人的領域,然後用私人的身份對話。
沒有「臺灣」這兩個字。
所以事實上你講的那個狀態,在我們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,應該是完全不存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