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保持心理距離,對不對?Defensive Acceleration。
這個時候,不要輕易的去「信任」AI,你可以「信賴」特定的技術,但是把它當做人一樣「信任」,太早了。
因為在接下來,當 AI 從只是解數學題,或者是說像我們在社群媒體上面推薦的 AI,只是去刺激我們比較基本、本能部分的大腦,它慢慢會變成刺激到這個哺乳類的、社交的大腦,這個時候就很容易變成,你會把它不但擬人化,而且感覺上它比其他的人還要更親近,或者更有說服力。
對,我們一開始講到說 Waymo 可能值得「信賴」,但是不要一下就跳到「信任」。「信任」是對人的,那「信賴」是對技術、機器、系統、科技等等,我覺得這個可能還是要常常提醒自己。
也有立委姓賴,所以……
信賴圈,沒錯。
其實就直接講說「我們解決了哪些問題」就好了,不是說「我們未來可以幫你們怎麼樣」,而是說「用這套做法,我們在 2016 年、2017 年、2020 年分別解決了哪些問題,你要不要考慮一下?」
對,你們花十個小時報稅到底在做什麼?
所以你透過後端整合,如果真的讓美國人報稅去減低到可能跟我們一樣 10 分鐘,這樣省下的錢可能沒有兩個 trillion,但也是裡面的 significant chunk。
對,所以 DOGE 如果能夠想辦法透過跟我們一樣的做法,去整合後面的後端,那我們當時還要改很多程式,現在因為剛剛提到的 o3 這些或者 Grok,去寫程式應該已經不是問題了。
對,就成功了。那我這樣講的時候,底下就有人舉手說「在美國如果是三個小時,對我們已經很好了」,因為他們平均要十個小時。
當然,這個我之前在美國有給過演講,我說我之前擔任政委最早跟大家一起協力的案子,就是「報稅軟體難用到爆炸」案,當時用 Mac 或 Linux 報稅可能要三個小時,我們成功的最後把它縮減到可能十分鐘。
DOGE 的話,因為他們號稱要節省掉兩個 trillion 的浪費。
所以我覺得就是 Trusted Tech,然後 Tech must advance freedom,這個是最主要的訊息。
促進自由,就不只是 Clean Network 把我們自己的網路或者是盟國中間的網路裡面,不值得信賴的部分把它去掉,而是說我們可以跟美國合力,一起去推進值得信賴的技術。
當然我們在推 Trusted Tech 有一句話「Technology must advance freedom」,就是技術必須能夠促進自由。
DOGE 是 DOGE。
對,沒錯。
但是就像現在很多通用的大模型,大家實際在部署的時候發現說,其實我不需要一個會背整個維基百科的東西,我如果只是要它算數學,我把它弄成一個小模型專門算數學就好了,還省電,對不對?所以確實有可能對齊完之後,它重新 narrow、重新窄化,然後變成單一功用的,這個也是很容易看到。
所以在這個情況之下,對大部分的人來講,你要對齊一個人型機器人在你的生活空間裡面的期待,或者工廠空間裡面的期待,這個對人來講是很容易,因為這跟你帶學徒是完全一樣的性質,所以大部分人不用學就可以參與對齊程序。但如果你要戴眼鏡加上十幾台無人機,這個到底怎麼對齊,不是那麼清楚,所以,我覺得它至少是在普及化這件事情上面是有價值。
所以我覺得當然我們要去問說一個工作要怎麼做,確實真的很容易的做法就是我做一遍給 AI 看,尤其是現在有了 Vision Pro,那你可以戴 Vision Pro 或戴個手套、戴個外骨骼什麼,那你做個幾次,人型機器人就學會了。
對,就是說這個是不是一個好主意?對不對?
一定成本更低。但回到哈拉瑞的論點,這樣你對社會普及的溝通就比較不容易。
對,之類的。就是說你只要想得出一種用法,總有某種非人型的方法比那個有用。
就像你說的,因為它要做非常多額外的東西,所以幾乎你如果只是講求效率的話,總是有單獨一個機器手臂,或者是大家就戴個 AR 眼鏡……
我想人型機器人,可以說最突出的好處,就是你不用為了它重新設計任何既有的系統,它只要是人能夠操作的環境,它就按照定義可以操作。
Chip Team Taiwan。
日本這方面也是很早發展。
我們臺灣的信賴科技產業鏈。
像 Pixar 的檯燈。
可能一個麥克風?
所以我覺得這部分倒是可以參考,即使是歐盟也覺得說,那我至少把這一部分它是一個 carve out,就是說我不要什麼都煞車踩到底,大家可以試試看,某些方向是安全的,也許那個方向不用特別踩煞車。
所以我覺得更能夠制度化的,在法律層級去給予法規層級或地方自治層級更多的這樣子 sandbox 的授權,我覺得這個倒是不錯。那之前在臺灣當然也有像金融或者是無人載具,有過類似的這樣子的意思了。
像歐盟雖然說他是做煞車專門的,但他現在也說裡面每個國家在 AI Act 底下,他可以去認領 sandbox。所以可能就是我隨便舉例,像立陶宛他可能覺得說我做 Fintech 特別厲害,我就專門做這方面的 sandbox 去挑戰說 AI Act 的某些部分,是不是煞車踩過分了,然後我們在 sandbox 裡面去證明它等等。
也有很多的國家,現在想要把這樣子的機制把它制度化,就是變成好像 copilot 這樣,就是說一部分是行政官員在做決定,但另外一部分就是透過像我們剛剛講到的就是全民審議,或者是大家弄一個沙盒,或者是弄一些這樣的方法。
當然,我現在就在各國這樣子看,有滿多的國家其實是覺得臺灣這樣子,就是快速地去把地方某些部分的創新或者是小規模的創新,他一下就提到全國的這個視野,然後把它擴展出來,像總統盃黑客松這樣子的機制,其實大家覺得這是一個滿好的機制。
但是您剛剛講到的我也滿同意的,就是並不是每個人在這個狀態下面,都可以得到他想要在那個部會找到一個人說:「你是我的 champion、你幫助我把這部分這個推到底。」因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大家誰都不落下來嘛,所以自然也比較難說這個隊伍裡面,某個人他就先跑到終點,所以這兩個本來就是多少有點權衡了。
我想之前在設計包含 AI 推動方案等等的時候,其實有一個滿重要的,就是你剛剛講到的,包含產業 AI 化、人人有 AI 等等,這個是一開始就是不把誰落下去。就好像我們寬頻人權一樣,不能說你就是大家某一部分人上了車,其他人都還在走路,這個我們是不接受的。在這一點上面,我覺得我們是做得不錯。
你剛剛在說 DOGE 嗎?
大家都是國科會委員,所以確實說是國科會並沒有錯。
其實都有。對吧?
有一些又回到防禦加速主義,就是某些部分如果我們知道它幾乎是完全防禦性的,像數位皮夾這些部分,我們就不妨把它當公共建設來推,這個實際上也是有推。
但是在美國也好,很多其他地方也好,他們想到 AI 並不是信賴的感覺,是魔鬼終結者的感覺。那樣子的話,即使你開發出來,你要測試社會對它接受的程度、社會對它的期許是什麼、對齊到底行不行、方向盤怎麼轉,都很困難,因為社會上面它對立的程度太高,或者是覺得科技無法信賴的程度太高等等,所以我覺得我們在百花齊放的部分還是有優勢。
如果大家都願意使用的話,在怎麼樣安全的部署以及怎麼樣轉方向盤上,我們就會累積比別人更多的經驗。其實我看很多調查,說臺灣的企業現在真正有投入 AI 在使用上面,好像才 20% 之類(註:24%)。但你去看美國,這個數字是 7%、8%。所以就是說,我們當然會覺得不夠快,但是其實我們這邊想到 AI,大部分的人還是想到可以怎麼樣幫助大家。
當然因為我們的體質就是比較去中心化的,就是有非常多中小企業,讓中小企業能夠更容易的去用,包含我們的晶片這整套、更容易的使用 AI,我覺得這個是很好的。
去中心化?
然後到一半發現很危險、錯了。
有點像投資,用國家的資本來投資。
所以如果剛剛是提到說要用公部門的預算,我們又是編在這個預算裡面,那他一定有 deliverable,他一定要交出東西來,他交出東西來的 KPI 好像很難寫說,但是可能有一半的機會到中間,我們就算了吧?
所以,不管是美國所謂曼哈頓計劃或者其他也好,現在很多是把它當做一個比喻,意思是說如果哪一天我們真的發現時間線短,而對齊突然解決了,我們有足夠的資源來做這件事,但並沒有誰現在說這就百分之百一定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