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昱廷是這次整個sponsor,等一下會介紹他自己,基本上他因為剛好26日、27日不在那裡,所以我就請他今天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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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不能戴個HoloLens就看到你?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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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巧,28日有一個張昭鼎研討會,中研院的老師請我回來給個演講,所以我就先答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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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re,不用放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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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是負責計算機視覺的部分,我會請部門資深的員工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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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,我們有一個「Executive Briefing Center」是微軟對未來的一些看法,那個center是我讓部門安排一下,你們去參觀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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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未來影片也是你們那個做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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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看,因為好幾個部門在做,因為公司很大,要看排什麼,有各種不同拍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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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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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比較輕鬆,也許昱廷可以share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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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在想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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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跟您報告,我這邊主要是負責兩塊,也就是AI跟研究部門,一個是Mobile Text input,我們兩年前買一家英國公司,叫做SwiftKey,那時是我買的,然後我就被指派繼續經營這一個公司。這一塊是用AI鍵盤來看這樣的事情,我等一下可以跟您解釋一下我們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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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一塊是計算機視覺……臺灣可能叫做「電腦視覺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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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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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都聽得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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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邊是做人臉識別、情感識別、圖像識別、圖像描述,這一些東西都在我這邊,也就是從研究到開發到產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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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個星期在這邊,因為我們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要在臺灣成立研發團隊,我這次其實帶了大概超過10個人回來,從我倫敦團隊、Redmond團隊帶過來,參加微軟在各大校園的人才招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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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你們已經在面試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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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其實我們已經僱了九個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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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辦公室同仁都接到你們的信,差一點從我們這邊挖走,也就是資深的工程師。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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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澄清跟我無關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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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他沒去面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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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你擋住了(笑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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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笑)他確實也有做聲音辨識,但是跟鍵盤還是有一點差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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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(指Paul)也是做聲音辨識,他現在被我拉來作鍵盤,我先介紹一下Paul,他是小留學生,會講中文,是臺灣之光,他是哈佛大學畢業的,然後之後到微軟研究院當工程師,後來又回MIT唸計算機科學的博士,然後他是做聲音辨識的OP,我買了這間公司之後,我把他調到倫敦去,因為這一回AI在臺灣的關係,我特別再調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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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等於以後會帶臺灣的team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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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會帶臺灣一塊NLP,中文的language model及NLP這一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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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你(問Paul)就住臺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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歡迎,歡迎,隨時歡迎來這邊玩,早上7點開到晚上11點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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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那邊早上6點到晚上10點(笑)。我現在帶英國的team,我每天早上5點就開始跟他們視訊,因為英國人的life style跟我們比較不一樣,英國人work-life balance比較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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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說「九個人」是這邊新hire九個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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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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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招募了九個人,然後你們又從國外調了幾個人過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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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不起,我這一次是帶了十個人過來幫忙做recruiting,因為我們微軟這一、兩個星期在各大校園,台、成、清、交及中央,還有臺科大有辦一般性校園說明會,有談到研發、marketin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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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對臺、清、交的資工系,我們有特別去,因為那一些教授都是認識的,像我昨天在台大,我們也是在談怎麼樣繼續合作,不管是從實習或者是研究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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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我來講,我覺得最重要的是,既然要過來,我們就要把事情做好,我當然是希望這邊能夠做大一點,我們也講說我們兩年內希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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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兩百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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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人是minimum,但是我們的希望是五年內要做到兩百人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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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我不知道跟他講多少人,他就把我賣掉了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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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希望有一個機會,因為我自己是臺灣出生、臺灣長大,然後到美國去,我一直覺得臺灣的年輕人,因為臺灣畢竟是hardware……如果要做軟體的話,在臺灣其實比較沒有舞台……要的話,就像到聯發科或者是台積電做這一種比較偏向driver或者是比較偏向晶片底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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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應該是說還是software,但是他的迭代時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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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對,比較像矽谷的hardware driver這一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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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半年才能轉一次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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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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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,要不然就要做application software,但是就是做銀行業、製造業,但中間這一種很technology driven的這一種軟體工程師就比較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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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陸續過去這二、三十年,有一些公司還不錯,像友立,但現在也沒有了,Trend Micro很不錯,但畢竟還是比較屬於利基的segment。像訊聯,但畢竟還是沒有很大,我們希望有這樣的機會過來。臺灣的人才非常多,我們也覺得非常好,如果過來的話,借重臺灣的人才,把一些先進的東西引進來,這一些人才可以幫助我們做更好的東西,我們希望臺灣的產業結合更多一點,所以我們這一回就是把AI的code project核心研發帶進台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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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高興知道你們僱員很順利,這個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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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以為來我們微軟只到他們那邊做keyboard,但是不是,非常多,他們誤會只做keyboard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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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宣傳的時候沒有講清楚,其實我們買keyboard,並不是因為它是keyboard,那不有趣,我們當時買的是,其實我們買keyboard,那時大概是兩年半前,我跟我的老闆沈博士跟Bill Gates作腦力激蕩,我們在腦力激蕩有關於personal assistant,alter ego跟personal怎麼做,那時我們大家互看彼此,那時覺得很sad,因為我們mobile真的沒有做好,我們是真的沒有做好,現在不是Andriod就是iOS,我們不own OS以後,我們就不知道用戶在上面做什麼,你不知道他用了什麼application、behavior,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。因此只要使用者願意跟我們share一些,我們就可以知道他在做什麼,同時我們也可以反饋做很多事,提供服務給使用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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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現在大部分的人,不是整天坐在PC前面,所以我們在想個人助理怎麼辦,我們左看、右看,突然想到keyboard就很有趣,其實你可以認識到很多使用者的東西,因為透過打東西就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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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他的精神好不好、有沒有專心、你知道他現在在看哪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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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keyboard有一個好處是,我現在講的keyboard是廣義的,並不只是打字,還有講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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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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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有一個特性是cross application,為什麼?你只要跟你的device作互動,不管是用什麼APP,都要這樣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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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發現說如果有一個keyboard做得很好,然後把一些AI加進去,那個keyboard就是be your assistant,我們是用這樣的概念在想這樣的事,所以我們後來就決定把這個公司買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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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買下來以後,當然我們的可敬的對手也知道我們在想什麼,所以他們走的方向跟我們是很像的,因此我跟我的團隊講說我們不是做keyboard,但是還是得從keyboard開始,因為keyboard還是要做得好,因為它是基本的功能,這個是AI的story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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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段我們記錄下來了,滿重要的,以後僱用的時候可以用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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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的助理誤會了,以為只是keyboard,聽起來很像沒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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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有朋友做自然輸入法,所以其實都知道後面的學問還是很多,但如果你沒有連到後面vision的話,那畢竟還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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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對,我們的願景是,像我開始打「郭」,現在的鍵盤可以做到如果常常打我的名字,其實就可以猜後面是要打「昱廷」,或者打一個「郭」而打錯字,我也可以幫你更正,現在都做得到,但這也是用一些AI,像Deep Neural Network,都有這樣的model在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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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我們真的要打的是,像今天是星期三,而每個星期五下午都要打電話給郭昱廷,要找他去看電影,因此這時打「郭」的時候,就知道幫你打電話,就不用打到「郭昱廷」,然後我還要再找我的電話號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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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今天是星期一,你打「郭昱」,就知道要找我做什麼事,不一定是要打電話,我們最後是要幫使用者處理是intent,現在打只是其中的intent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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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字有好幾個intent,像她現在在打,她是typewriter,她聽到什麼就打什麼,另外一個是我打什麼就猜下一個字,或者以後可以猜下一句話,最後要猜出到底要做什麼,做什麼是要打什麼字,其實就告訴我說要做什麼,因此我們的願景是這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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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技術上要看OS跟你多配合,如果不告訴你外面是什麼,就猜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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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實。這個就比較困難,因為Apple的keyboard framework很多不開放,不開放給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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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不進來,也出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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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們有做,iOS上3rd party keyboard,就不知道是跟哪一個APPLE在互動,但是Andriod是可以做的,Andriod是可以做很多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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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你們現在是說把這個當作是類似gateway,以後變成互動式語音功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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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。另外,更進一步的是,因為computer在我們這邊,我們也是對這個有願景,從使用者的角度來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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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委,上次我們跟您報告,因為上次人太多了,我們也不敢講太深,其實今天昱廷就是有AI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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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用Office Lens,還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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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Office Lens很多技術是從我這邊提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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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剛剛講的是,從使用者的角度來看,我們也是envision一個情況,相機其實是一個new keyboard,我拿了這個以後,不過你沒事不會這樣拿,但以後continue recognizing、continue doing something,我現在看到一個東西,我不會知道what should I tell,像我現在坐下來,可能不見得認識,但我有一個recognition,我在旁邊就可以偷偷告訴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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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長得沒有google glass這麼嚇人,就會被接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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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我們的願景就是new keyboard,help understanding your surrounding,看能做什麼,我們是這樣子在想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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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最近我其實在iOS上做了一個AI的相機,就是用AI做的相機,在照相方面,像我現在幫你拍照,我們會挑一張,我們一照就照了十張,但你不知道,我們是照了十張,我會幫你挑一張你眼睛張最大的,或是臉部看起來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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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情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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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就是用AI去算這個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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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最近剛推了一個feature,你現在拿名片,就用這個相機,你對著名片,不但馬上可以確認它是名片,我知道它是名片,而且可以把你的名字、email、公司、電話全部都找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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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ffice Lens不就已經有這個功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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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但還沒有到我講的這個功能,會自動加到contact裡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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喔!是最後這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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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會馬上LinkedIn,去把你的叫出來,如果我們還沒有相連,我們就可以馬上互連,如果已經連的,就叫出來提醒我說上次什麼時候連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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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說在pix裡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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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在微軟的pix裡面,我們還沒有給Office Lens,但是我們也會給,這個技術會轉給Office Lens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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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這樣子掃自己的名片,這個lighting……就不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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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test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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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剛剛從杜弈瑾那邊回來,杜弈瑾跟我說他那邊弄了一個「雅婷語音輸入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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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雅婷一號」。我們主張他應該先跟Wendy談過,但他說「雅婷」不一定是「薛雅婷」,所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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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跟我提了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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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他的說法是「大家生命中都有一個雅婷」。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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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test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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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辨識還是變成什麼「五院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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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不起,我們這個版是認英文的,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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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笑)喔!是這樣,我想中文還沒有辦法,OK,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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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的鍵盤還做了「Seeing AI」,這個是很特別的事情,它是一個APP,在微軟……(test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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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了,我有看過介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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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的工程師本身在我的team,在倫敦,這個APP是用AI來替盲人看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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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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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們對accessibility方面是非常大的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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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基本的技術,像臉部識別、情感識別,還有影像識別,像我照了一張照片,也會傳回來,就是這張照片看到什麼東西,我們都有做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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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K。我的意思是中文的部分,臺灣這個Lab,有哪一些任務嗎?不管是字的或者是「雅婷一號」的那種,在你們那邊都看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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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己的project是,在臺灣很大的任務是要把中文輸入做得非常好,不管是language model,從prediction我們要做得非常好,像我希望透過這個團隊,我希望可以做好,這個是一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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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,像我剛剛跟你演示的這一種,就是我們叫做「OCR」,我們現在在build,要用深度學習做的辨識,我們是英文先做好,事實上中文就是下一個主要的語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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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剛剛講影像辨識或者給一張圖,就跟你講看到什麼東西,現在是只有英文版,但是中文版馬上就會有,因為language skill up,在AI來講沒有那麼trivial,因為這不是UI的問題,UI很簡單,翻譯、弄一弄就結束了,但是support knowledge,那就沒有那麼直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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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像辨識,其實我們的做法是用了兩個深度學習的model:第一個是認照片、認裡面有什麼東西,像我現在照照片,裡面有人、桌子跟飲料。第二個model是用資料語言處理,像我現在有人、飲料、桌子,然後我要造句,這個造句的部分是NLP,我們不能說造句之後再翻譯,這不見得會work,這個不能直接做,我想Paul專家會比我清楚一點,因此我們是language skill up其實並不是很trivial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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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看你中間那個representation是特定語言或是本來就是N to N。因為我進蘋果的時候,他們剛把Siri買過來,所以我們經過非常類似的事情,所以有一些事就可以當作我已經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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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另外你看知識背景是一樣的,像要做臺灣的Cortana,我理解現在沒有臺灣的Cortana,它不是只有翻譯的問題,像要看知識base是否足夠,這個東西也不是一時三刻可以完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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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如果去問杜弈瑾,他就會跟你說PTT語料集上面都有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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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你要挑戰杜弈瑾,我跟他非常熟,你挑戰他說為什麼以前他在開發Cortana的時候,怎麼沒有把這個做好呢(笑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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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說有一些政治因素。英文就比較容易了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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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也在跟美國Cortana的speech在談這一件事,看看有沒有一個可能性,也就是微軟、或其他臺灣的公司,甚至包含學校或研究單位或杜弈瑾,我看到他的demo之後,杜弈瑾做了「雅婷一號」,其實語音輸入有其厲害的地方,可以回過頭來再改,我覺得跟外面的輸入法來講,說老實話,外面的比不上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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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岔一下,微軟還有另外一組AI的服務,也就是我們的cognitive services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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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,就是認知運算那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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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那個整個是我做的,我三年前開始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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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現在做了以後,我們其實總共有三十個service,現在全世界大概有100萬個程式開發者在用我們的東西做AI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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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剛從梵蒂岡那邊回來,他們那邊的黑客松,你們的認知服務就是贊助商之一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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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微軟在人工智慧投資非常久,1992年MSR設立的時候,前面三個研究團隊,就是speech、vision及language,所以我們做得非常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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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在AI的這一種,所謂把AI的技術產品化,而且把它做得很平民化,其實我們走得比Amazon、Google來得早,這個是非常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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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你們只是少這個載體,如果有這個載體的話,早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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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現在是在explore一個新的想法,如果臺灣有很好類似AI的技術,想要走到國際舞臺,其實我們非常open,就是看看透過什麼樣的平台,我們一起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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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意思是不一定是Cortana,也可以是「雅婷一號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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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exactly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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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後到上面去,就有臺灣的這一些service在上面,可以讓別的國家的人也可以買,我覺得臺灣有很多、很好的技術,但是從go to market 來看,你要走全球化的話,其實從這種全球性的scale out,其實也是滿挑戰的,比如你說data center,像台灣不太可能自己去各國去設資料中心,比如說compliance,這種投資起來是非常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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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BM也有一個一樣的,叫做「Bluemix」,也是非常像的roadmap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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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他們也有,Google,現在大家都有了。我們是非常open,如果臺灣有一些很強的做AI技術廠商,我們如何合作,然後能夠幫臺灣這些廠商的服務帶到全世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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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,我們可以focus在這個message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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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們是一個大房東,我們就是幫你很多東西做好,你就不用再去考慮,像世界各國的government的compliance很複雜,連我自己做電腦都覺得很複雜,還要搞這一些東西,所以有時想一想覺得還好,微軟其他團隊已經幫我們搞清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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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們也不可能到世界上去設data center這一些東西,如果什麼東西都要自己寫的話,這都是操作的東西,當然我們希望公司能夠focus 在自己core的技術上,這種操作如果有人代勞的話,其實就很好,所以事實上我們非常open,就是看如何跟臺灣的廠商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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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只要一開始有一、兩個具體案例,別人就比較知道你們的意思,因為如果只是一個網站上的一些標語,這幾家看起來都一樣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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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之前跟經濟部的合作,就是第三塊的產業學習整合,這是真正廠商要的。我舉一個例子,像研華的目標非常明確,他希望service產品,工具機是他的下游,我看過他們的POC,就是工具機裡面所有的資料,在他的工業電腦集成之後,可以把它拿出來,然後跟我們的AI作結合,像認知服務,就是build自己的產品出來,就是service在那邊賣,我們跟他談如何幫助他build上一個store,只要能夠上了微軟市集之後,全微軟都在幫他推這一件事,就可以走出臺灣了,不然就得靠他自己單打獨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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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學校老師的技術研究,推出去之後,大家可以用他的API,甚至於包含application的service,我們可以幫他賣到全世界。這是我們微軟跟其他公司不太一樣的地方,特別是我們設立AI研發中心,除了Global Development Product之外,過去這兩、三個月,我們跟很多廠商在談,很多廠商都表現高度興趣。像中華電,也有興趣考慮跟我們做一些語音合作的開發;台北市政府李局長也跟我們談過,他願意把1999的資料拿出來跟大家合作,只是要有人投資做transcription。我打算會跟李局長建議是不是可以考慮結合杜弈瑾那邊的,杜弈瑾做了一些國、台語的部分,而這個部分微軟不專長,我們想說政府是不是可以出來輔導、幫忙一下,把這個東西往前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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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各種模式就像剛剛昱廷提的一樣,其實我們這邊做的東西,是希望可以幫臺灣學校的老師,又或者是我們的廠商能夠往國際走出去,這個是新的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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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您報告一下,我們這次的做法其實很不一樣,或者甚至跟臺灣很多外商的做法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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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上,以全球微軟來說,也沒有聽說哪一個分部用這種方式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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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像Michael,他現在是直接report到美國總部我們這些decision maker,我們可以直接做出決策,不是像從前還要用case層層往上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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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市場,這是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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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以前比較是從sales marketing出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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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如果是作為test base當然是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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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是覺得臺灣有一些技術,如果透過這樣雙贏的合作模式,我們build很多AI,但是AI畢竟還是很年輕的技術,很多東西我們不見得做得很完美,或者我們不見得有做,我們是希望能夠跟業界一起結合,大家一起共同努力。 我們想讓AI普及化,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,我們不能就由一家去獨佔所有的東西,應該結合大家共同努力,我們就是這樣的做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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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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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的覺得我們把前兩、三個case弄得比較好,然後那個故事講得比較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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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agree。因為這樣我們在內部的話,也比較好推。不管是我底下的人或者是其他部門的人,看到這是可以work的,讓他們也看到在外頭真的有一些技術很不錯。另外,有幾個成功的case也讓臺灣的廠商知道微軟是講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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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現在有很多MOU的情況是記者會、剪了綵,就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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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到現在還是很認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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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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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1月10日記者會之後到現在,我真心覺得臺灣不一樣,不管是學校、民間或企業,這一些企業老闆們,對於微軟進臺灣投資,他們的信心也就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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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至少可以take credit,你看昨天哪一家公司宣布什麼東西,如果我們當時沒有來弄的話,你覺得那樣會發生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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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,瞭解(笑)。我們在這邊常常聽到類似的造句。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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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我想大家都有credit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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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很重要,雖然我們是開玩笑講,但是對我們來講,有競爭才有進步,我也是希望有競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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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做keyboard也一樣,我買這一家keyboard的時候,Google的鍵盤根本很差、非常差,但一看到微軟買了,就馬上猜出我們想要做什麼,Google也很聰明的,他們這一、兩年keyboard improve非常多。這個好處是,對使用者是非常有好處的,但是重要的是,對我來說也很有好處的,競爭對手做的越做越好,我們越要保持領先、更要繼續保持創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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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現在在iPad上都是用Gboard。所以什麼時候可以convincing我換成你們的產品(笑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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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我們中文……再給我們一段時間,因為這個公司是英國人的,他們技術做得很好,拉丁語系做得非常好,就是一邊打,就算是突然從英文打到法文去或打到德文去,我們會自動偵測更換語系,這點Google做得沒有我們好。因為那還是西方人做的,所以對東亞語系部分著墨沒有那麼多,但我們下定決心要在臺灣設研發中心,我們希望能夠先從中文做起,然後希望在這邊當基地,擴充到東亞語系。當然這是下一步,我們目前還是得先把中文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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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。很好!我覺得這個故事已經很ok了,我剛剛一直問上層的原因是,因為不只是我們的開發者,而任何的開發者都會想要知道他們可以透過你們怎麼放大自己,而不是你們透過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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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錯,我們其實在想這一件事的時候,我們就已經想到這樣,很簡單,對我們來講,我們要all inclusive,我們沒有辦法把所有的東西都面面俱到;某些公司覺得他們一家公司可以做全部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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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解,就跟上個世紀的微軟一樣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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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與會者大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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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每個時代真的不同,但是我覺得這個策略是很不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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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出去跟很多人談,其實外面很多公司願意跟我們談,其實我們現在跟以前很不一樣,很多元、很開放,且很願意跟大家一起合作,都是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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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次去是討論兩大主軸,AI跟MR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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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日叫做「AI day」,27日叫做「WDG day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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喔!已經不是MR了?「WDG day」是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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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MR是WDG裡面的其中一部份,MR是Windows裡面的一個功能。我們希望能利用這機會讓政委看到微軟在Windows生態系中往前看,看可以看到什麼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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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DG有一個團隊落在臺灣,已經很久了,那個團隊專門負責對臺灣的廠商做Windows底層跟開發的協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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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除了我們在講VR、MR之外,還有一件事,要跟唐鳳講一下,因為我們在跟廠商談的過程中,我們理解到臺灣企業的一些特色。產品要有特色,其實不是只有單靠AI這一件事,因為很多AI應用是要跟硬體結合,像很多底層的東西。說老實話,這並不是我們工程師的專長,要做很多地層的東西,kernel level做很久的人,才能辦法處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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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Windows現在內建了Ubuntu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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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,沒錯。Linux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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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建Linux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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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們現在非常open,像前一陣子您可以看到報導,在Github裡面貢獻最多的是我們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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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對,而且你們剛開Github帳號的時候,還公開致歉,這真的不容易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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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們做AI Azure,我們做IoT Edge,都是先做Linux container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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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,他是Docker一開始的team。像Docker生態系其實微軟一開始就有興趣,但以前大家都會有戒心,但是我看微軟跟Docker的合作,看得出來你們的態度真的是很open,並沒有一定要往Windows帶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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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們做深度學習的framwork,我們以後會做Windows機器學習,其實我們講的都是跨平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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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care使用者,筆電可能是用Windows,但是手機可能是用(iPhone),我們care的是他的使用者經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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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講鍵盤好了,鍵盤我care的是,我今天用iPhone,有一個iPhone keyboard,然後用Android有一個Andriod keyboard。我們的願景就是「我的keyboard」,不管是用什麼裝置,我這邊打過什麼都學起來的,我回去也一樣記得。我們這邊改一個背景,回去也反應到電腦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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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們在Andriod或者是iPhone,你在上面看一個東西,你可以轉到Windows上去,當我回到桌子上用電腦時,剛剛看的東西就跑過來,可以繼續進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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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。以前只有在Chrome Book跟Android間,或者是iPhone跟Mac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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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我們講的就是跨平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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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你剛剛講到的意思是,「WDG」裡面有一組的人,其實是可以寫Linux device driver的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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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點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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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組人一般不太出來,只有臺灣的廠商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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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他沒有一下子就要改名叫做「OS and Device group」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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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很難!我們內部的人做事的方法不太一樣,其實有一群人在Windows內部一直在談,我們是不是有可能叫「OSG」就好了,因為OS就是OS,並不是什麼特定OS。微軟有自己的OS,但嚴格來講,如果這個group負責所有的OS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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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啊!就是這個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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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們關心的MR、VR是一塊。但遊戲機、Surface都算WDG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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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最近有一個新的部門,就把WDG一個部門抽出來,但是Xbox的hardware我不太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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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抽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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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Game本身一定是抽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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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啊!所以這次去就等於除了VR之外,再加上OS level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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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會給你一個introduction。我們還有一個IoT center在臺灣,其實Windows team也出了很多力,特別是底層的東西,都是Windows的WDG出來幫忙弄的,他們誠如IoT也有一些學習,如果進去的話,我們可以請們present,除了我們安排的MR、VR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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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自己在IoT或是……不管我們叫什麼,這一個部分當然剛剛講的augmented intelligence的AI,這是我個人的興趣。另外一個是我們即將面臨GDPR,如何在GDPR底下可以不侵犯隱私,因為微軟其實是最早喊Differential Privacy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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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我們是最早做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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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問題是,除非你的量大到跟Android用戶一樣多,不然不好使用,或者是非常困難使用,因為最近深度學習興起,有一大堆新的演算法,像GAN之類的,這個東西就特別適合在edge的環境去跑。如果我們要讓使用者覺得安心,尤其是這些新的IoT device都是離人很近,量的又是passive訊息……像active訊息,好比說是我講出話來,我被你錄下來,但我的心跳、脈搏這一些東西,我是沒有被知道正在被錄下來的,因此這個privacy concern是不一樣的,你提供intentional訊息的時候,你可以說我有consent,可以give up privacy,因為我說話是想要讓你聽得懂。但是我的心跳數量,我根本沒有有意識的想過要分享給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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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得非常好,其實我們在看這個東西叫做「Ambient Computing」,就是mortal sensing,就是一直說我講的話、我出的聲音、我的肢體語言,或者是我打的東西,還是其他的一些data,可能都是包含在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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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因為我們對ambient的application,我們現在是想做calm computing,就是大家是更不distract,反而要還給你attention,而你是要在安心的情況下才能calm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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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安心的情況不是只是數學的問題,事實上是一個UX的問題,也就是如何讓使用者感覺到安心,所以如果你們的team有正在做這個研究的話,因為AR、VR是這個的extreme——也就是我們一天到晚戴著HoloLens,大家都會很不calm,大家都會知道那個是深度攝影機就在頭上(笑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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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從整個到現在到大家戴著HoloLens走來走去,中間有一大堆演化要走,如果你們在「ambient computing」上有什麼insight,或者有什麼story的話,我對這個很有興趣,這也包括privacy story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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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。但是我必須先了解有關這些項目是否可以公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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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不ready,ok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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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如果他們可以share,我覺得也滿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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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的話,你share一些想法也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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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SR可以稍微問一下,就是問一下有沒有周邊其他研究團隊在想這個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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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問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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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該是有,因為他們那邊常有奇怪的人在想一些奇怪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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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。「WDG」如果可以分享的,至少到方向的程度,我沒有要到細節model的程度。如果不是那個team,或者那個team還不ready,我們就下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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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回去會看一下Ambient Computing有什麼東西可以shar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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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放在26日的「AI day」,因為您有兩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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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,而且是不同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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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,這次真的很謝謝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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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沒有什麼大家還想提的?我覺得這樣子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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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議程下來之後,我再跟子維聯繫,我們現在就是七位,包括兩位從美國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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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先把人員跟行程排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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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有一些idea,其實現在AI Taiwan,我們有一個專門的網站即「ai.taiwan.gov.tw」,這是一個補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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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裡面有一些關鍵字,這就是為什麼我剛才特別講說這個安心的感覺,因為不管是自駕車,以後會有沙盒的場域,或是AI理財,其實AI理財也是自動化可做的事情,我們會說目前這一些都違法,但是新創可以說六個月或者十二個月違法,但不可以來罰我,在這一個過程當中來突破困難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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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Tech Sandbox已經過了,已經三讀了,所以馬上就要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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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畢竟做一些新的東西,如果馬上說違法的話,那就做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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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黑市做,我們就不能讓大家一起學習……所以做了六個月、十二個月,如果是好主意,這樣子我們通過的時候,就不用被背負社會的壓力,因為整個社會都看到好主意,如果十二個月之後,這不是好主意,我們也不會被新創界罵說我們是在擋新創的路,因為整個社會都知道這不是好主意,感謝投資人付了學費(笑),之後沙盒會這樣一個個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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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AI比較有關的是FinTech跟自駕車、船、飛機,也就是無人載具,這兩個會先過,這是先讓整個社會熟悉AI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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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這個東西也是……我知道你們有很多paper講到co-creation,我覺得這一個部分也是可以一起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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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駕車很複雜。雖然臺灣很熟悉,但美國馬上的問題是撞車是誰在陪?是owner賠或者是跟公司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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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因為沒有司機下來理論;它會跟你理論,但講的都是modeling language(笑);所以我覺得人跟AI還是要互相馴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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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不過我們微軟對AI看法是認為滿清楚的,我們不是去取代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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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,你們沒有往agency那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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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是AI、一個是IA,我們非常明確是往這個方向在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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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當你剛剛講的個人助理的那一個部分,到一個程度,因為大家都被像《雲端情人》的電影洗腦了,到最後會期待有個性,這時當然就有一些moral decision要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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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那個細節,我們不需要在這次的visit看。但如果你們有一些標竿案例出來的時候,那些案例真的挑戰到我們的法規或其實是沒有挑戰我們的法規,但是挑戰到社會感情,我覺得就按照那個個案來談,我覺得這樣比較focus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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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軟是很open,不管是把微軟科技帶進臺灣或是把臺灣的技術帶進微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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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我覺得AI+R是一個新的東西,對臺灣的人來講,大家看到這個品牌的時候,比較不會有從Office出來的連帶一些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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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看到Waymo的時候,雖然你知道它是Google,但感覺就不完全是Google,我覺得這個品牌還是要想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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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AI+R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,因為「AI」這兩個字按照你們的定義,它是Augmentation,按照你們現在正在試的這套所謂的「產業化」,甚至不一定是Augmentation,只是一個比較好的Automation而已,你們目前無意去整個做到full autonomy,就是我們不會看到掛一個微軟車牌的車子在路上亂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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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下這兩層,理論上是讓人家比較安心。至於社會要進展到autonomy這層讓人安心,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講到政治學、社會學、心理學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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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們從Automation出發是很聰明的,我們會試著從Automation到Augmentation的這個path,在不管聯合聲明裡面也好,或者是在哪裡也好,讓它有一個明確的story、新的名稱,我覺得就會跟本來的品牌有所區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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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你們有一個新的品牌,但是後面的story是什麼?其實你路上隨便找一個人問說「微軟在臺灣設AI center要做什麼」,可能沒有人講得出來,因此還是要有一個story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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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就要交給PR feedback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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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確,我見每一位董事長的時候,他們問的第一個問題是說我們在做什麼,一樣的問題,所以我們花很多時間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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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們從Automation to Augmentation,然後不做Autonomy的這段,你有很明確的訊息,我覺得這個是我們可以一起幫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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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這樣,今天先這樣,謝謝。